【Adrienette/Marichat】最佳抉择

好久不写同人的我选择为爱再一次发光,然后我发现我写的的确很烂。我对不起生下我的老母亲与老父亲。如果tag打错了的话,我给大家磕头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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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好猫咪从不因献媚讨好而轻易嚎叫,也从不为博取关注随便示弱,但黑猫诺尔既不乖巧,掩藏在风流表面下的只有一颗低到尘埃里,渴求回报的心。于是他不仅向心爱的瓢虫少女告白了,还在被拒绝后,大肆诉苦。




总算他还保有最后一点作为超级英雄和自认为绝世帅哥的尊严吧,并没有随意找一个大喇叭来倾诉这件事。




在筛选过黑猫诺尔平时在战斗时接触过的巴黎市民与他作为艾俊·奥戈斯特时拥有的朋友们后,他认为有且仅有这样一个人选拥有当个好倾听者的品质。那个人不但要善解人意,还要在温柔镇静的同时具有开朗擅引导的坚韧品格——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够倒霉,容易被他这样的麻烦人物逮着,轻易脱不开身。




玛丽娜·杜培·程。这个名字闪着广告招牌上霓虹灯般晃眼的光彩映入失恋者的脑海。




当他动身前往她家那精巧糕点店的顶楼上找人时,果不其然她正披着一件披肩,依在栏杆上,捧着一杯热茶眺望巴黎的夜景。




“啊哈,玛丽娜,我除了瓢虫少女之外最可信赖的女士。”黑猫诺尔一脸开心地纵身跳到她身旁,“我就知道当我需要妳时,妳总在这儿!”




“哇啊!?什、什么?黑猫诺尔??”




玛丽娜·杜培·程这才第三次在私下场合见过黑猫诺尔。她不记得有任何一个场合这名超级英雄需要到自己了。




她注意到他突兀出场时首先有几分讶异,险些把手里那杯热茶泼翻到他脸上,却被黑猫诺尔及时压下手腕,止住了惨剧的发生。紧接着,她便冷静下来,心情不免有点复杂,其一是见他如此浪费奇迹能量不务正业,其二是白天她刚刚拒绝了他。




她心中纠结着是否训诫两句,嘴上说道:“你需要我?我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再说了,没有人被黑化你......”




黑猫诺尔转过身,将背靠在栏杆上,严肃地打断她:“我又被瓢虫甩了。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她总是拒绝我,玛丽娜。”




“......”




这下玛丽娜·杜培·程不免感到内疚,就像被迫啃了一口柠檬皮一样,苦涩得将话噎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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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诺尔,难道你就没有更正经的事可以做了吗?或者找个更好的对象去喜欢。我相信在外面哪个地方,总会有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吧。




瓢虫少女说。她的拒绝套路比英国的天气还要善变,时而好言相劝,时而谆谆教诲,时而不屑一顾。这回她采取了稍微教训的姿态,仿佛指责黑猫诺尔再次浪费了彼此时间探讨一个早已得出结论的问题。她一手攥着悠悠球,一手插在腰上,下巴微收,两眼半合,态度不免冷淡。黑猫诺尔将她的神情、姿态和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在玛丽娜面前重现了一番。




玛丽娜沉默而尴尬地看着。她当然老早知道了这番对话,毕竟她就是当事人。现如今,她感到黑猫诺尔有点太过浮夸。




“嘿,”她抱怨,“瓢虫少女的声音才不是那样。”




“哦,或许吧。”黑猫诺尔回答,满不在乎,“但妳不需要在乎她的声音到底是怎么样,不论如何,她都说了这些话。过分透顶,我只能这么形容。我的心已经被她伤得体无完肤了。”




作为践踏人心者,玛丽娜·杜培·程本意自然不是为了伤害自己最要好的伙伴。她那些话说来有点冷酷,却经过仔细的盘算,只为尽快打消黑猫诺尔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理所当然,现实并不符合期待,听到那些话的人不可能毫发无伤。倘若是艾俊对玛丽娜说了那些话,她大概连找人诉苦的力气都没有,会直接将脸埋进蛋糕里窒息而死。




想到艾俊,玛丽娜微微垂下眼,狠了狠心说道:“那我想瓢虫少女已经把她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明确了,黑猫诺尔。她并不想给你机会。”




“啊,是。我很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觉得她用不着对我这么狠吧?妳知道。我当然也明白啦,她说她有喜欢的家伙......”讲到这儿,黑猫诺尔露出一脸作呕的表情,“不过亲爱的玛丽娜,我相信女人是善变的,她很快就能看见我掩藏在英俊外表下一颗闪闪发亮的灵魂。”




玛丽娜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首先吧,超级英雄先生,我认为你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正是她不相信你是真心的原因。你最好改一改。”




“妳在说什么?这可是我的本性。我天生就这样子!”




“再来呢,既然你都说了她有喜欢的人,那她当然要拒绝你拒绝得狠一点了。你不觉得有了喜欢的人就应该要和别人说明白吗?更何况你是她最信赖的人,她不会想对你说谎或含糊其辞的。”




“含糊其辞,看不出来妳还会用些高级词语。”




黑猫诺尔咕哝,不情不愿地承认了玛丽娜说的都是实话。话说到这里,对于瓢虫少女那突然爆发的怨念和不满已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后知后觉感到有些筋疲力尽,背靠着栏杆默默滑坐到了地上,蜷缩起双膝。




他低沉控诉:“算了,我看妳是向着她的。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本以为来和妳聊过后可以好受点,现在看来我还不如去非洲挖钻石。”




“哦,别这样,黑猫诺尔。”玛丽娜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听你说话,不再插嘴了。你对瓢虫少女有什么不满就说嘛。”




但黑猫诺尔没有搭腔。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脑袋里开始回想第一次反抗父亲的要求,出来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瓢虫少女的时候,第一次她对自己露出微笑的时候,甚至回想起已经失踪已久的母亲。他自怨自哀地想到,我要求的不过是生命中一丁点唯独属于我的美好事物与在迷雾中指引我方向的人,怎么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见他十分消沉的模样,玛丽娜不知如何是好,说了一句:“你等一等。”




然后便匆匆放下手里的那杯茶,拉开地板上的小门,灵巧地钻进了自己的卧室,“砰”一声将门关上。黑猫诺尔被打断思绪,好奇地抬眼看向那面紧闭的门,不知道她要鼓捣些什么。他灵敏的耳朵听见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回走动,又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再次响起。伴随着衣料窸窣声和些微的器皿碰撞声,门被从里面推开。




玛丽娜一只白皙的手托住一个盛满茶具与马卡龙的托盘,一手勉力扶住门框,摇摇晃晃地将那盘东西往地面上送,却因为肩膀上还披着一件大披肩微微抓不准平衡。




“哎,你帮我一下啊!”她焦急地叫道。




那语气令黑猫诺尔想起自己的拍档。不过他眼中瓢虫少女不会是这样笨拙的普通女孩,没有放在心上,遂向前探出一只手,先将那托盘稳妥接过,放到地上,再一把拉起晕头转向的玛丽娜。




他问:“妳带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点小东西。你知道,女孩谈心时该有的,点心啦、茶水啦。”玛丽娜一一点给他看,还拉开那件披肩,“还有盖腿的东西!现在我们能好好聊聊了。”




“呃......我不是个小姑娘,玛丽娜。而且我基本上说完了。”黑猫诺尔尝试提出异议。




“但,我有马卡龙呢。”她说。




“来吧,告诉黑猫诺尔妳这可爱的小姑娘有什么烦恼!”黑猫诺尔坐到她身旁,接过披肩。




玛丽娜·杜培·程替他倒了一杯热茶,又端来了马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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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黑猫诺尔,你今晚选择来找我,我相信是有理由的。玛丽娜用这样一句话作为夜晚茶话会的正式开场白。它像一个市长竞选演讲的开头,也像神棍用来忽悠人的高深莫测的台词。黑猫诺尔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叼着马卡龙看她究竟想如何自圆其说。




玛丽娜·杜培·程的观点在于,两人的同病相怜使两人宿命般的互相吸引。




她仿佛有些骄傲地说:“你瞧,就像你一直喜欢瓢虫少女却得不到回应一样,我也一直喜欢着一个离我仿佛十分遥远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看我一眼。”




奇哉怪也。这是哪里来的优越感?黑猫诺尔迷惑。




他说:“不,我只是觉得妳人好。”




玛丽娜瞬间蔫了下来:“哦,是这样啊。谢谢。”




“不过或许我们的确有相似的地方。”他想了想,附和道,“我还从没听妳提起过妳有喜欢的人,也不知道妳和我一样惨,玛丽娜。”




“因为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吧。”玛丽娜警惕地说。




黑猫诺尔瞬间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误以艾俊·奥戈斯特的身份在同她聊天,连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个人是谁啊?”




听到这个问题,她白皙的面庞顿时染上一层薄红,嘴角也不自觉泛起笑容,但却勉强维持着理智,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说不出口。”




“这不公平,妳都知道我喜欢瓢虫少女。”




“是个人都知道你喜欢瓢虫少女。”玛丽娜毫不留情,“总之,你听我到我说的了,我并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黑猫诺尔。我明白单恋一个人却没有任何回报是多么难受。”




看着她那略带情窦初开的欣喜与难掩隐隐失落的脸,黑猫诺尔本想戏谑地继续追问,却直觉感到不妥。他安静下来,陷入深思,一面猜测那个人是谁,一面替玛丽娜·杜培·程感到惋惜与不甘。他无法相信有谁会不喜欢她这样出色的女孩,无法相信谁竟敢无情地忽略她的心意。




他不知道自己将自己骂了个底朝天,反倒诚恳地安慰玛丽娜说:“或许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没有注意到妳。假如妳能够鼓起勇气告诉他的话......”




但他住口了。他想起自己鼓起勇气干这干那,瓢虫少女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的眼神。




玛丽娜也摇着头否认:“我说不出口,虽然他没有亲口拒绝我,但我感到就像瓢虫少女有她自己喜欢的人一样,他也有自己在意的人。那个人并不是我。一想到这里,我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和那个人坦白了。”




“怎么会......”这下黑猫诺尔深刻认识到他与玛丽娜就像夜海中两艘绑在一块的小舟,在相同的风浪中浮沉,接受同样的严寒,“像我就从不在意告诉瓢虫少女。就算她告诉我,她另外有喜欢的人,我也不在乎。因为人心易变,他也许和他在意的那个人进展得不顺利,或哪一天他发现妳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玛丽娜捧起她的那杯茶,现在已经隐隐有点冷去。她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我值得喜欢吗?我不知道,黑猫诺尔。我其实一直没有什么自信。在我眼里,我只是个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平凡女孩,我没有办法变成特别的,或者是耀眼的人。我永远都只是一个笨手笨脚又害羞的人。但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真的——我得说,真的非常特别。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又觉得他应该值得一切美好的,他想要的东西。就算他想要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想去强求这一件事。”




黑猫诺尔不言不语,静静聆听她这一番话。他并不十分理解她的想法。他曾获得过光芒,在失去后便明白它的可贵。于他而言,自由也罢,瓢虫少女也罢,父亲也罢,他越发在匮乏的情境下渴求,就越不想放手。正因感到一无所有,所以想奋力一搏,也表现出弱者的吝啬姿态。




哎呀,妳这样太软弱了。妳怎么如此狭隘。妳为什么要轻言放弃?他想如此鼓励玛丽娜。然而转念一想,他又对她的不自信起了怜悯。再则,却认为玛丽娜·杜培·程拥有远比自己坚韧的胸襟。




“妳......”黑猫诺尔迟疑着说,“妳比妳想象得要好许多,玛丽娜。我不能认同妳的观点,我没有办法放手,我觉得唯有坚持下去是正确的答案。但谁知道呢?或许我不是因为瓢虫少女而想要坚持,我只是......我只是一个不能忍受一无所有的胆小鬼而已。妳却不一样。”




“啊,不要这么说,黑猫诺尔。”玛丽娜回答,“真的要说胆小鬼的话,我猜我才是吧,不断找着借口。说这怎么样,那怎么样。如果我真的有勇气的话,我应该要像你一样契而不舍才对。因为不管怎么告诉自己,自己是为了那个人好,但心里却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又是些高水平的深奥词汇。”黑猫诺尔取笑。




玛丽娜恍若未闻。她明亮的蓝色眼睛紧紧盯住夜空中一个飘渺虚无的点,眉间透露出迷惘与豁达。矛盾的坚强与脆弱在她脸上交映,她仿佛清醒地踩踏在一片梦境中柔软的地面上。




“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明白他没有注意到我。这时,我就不禁感到深深的空落,无力与不舍。或许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吧?当人们说,他们的爱不为求回报的时候,都是骗人的。你总会期待着能够被注意,能够不被遗忘,能够永久留存在那个人的心里。你希望自己是特别的,不需要借助任何手段,自然而然成为那个人特别的存在。”她如做梦一般说道。




黑猫诺尔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视线跟随着她的目光游走。在这寒冷的夜里,漆黑一片的夜空中点缀着城市的星火。他们两人似乎真的迷失在那一片孤苦无依的海中,载浮载沉。他眼中倒映出无数不知名的期待从海中如泡沫般升起,又在寒冷的空气中悄无声息破灭。




他看见艾俊·奥戈斯特不知不觉放开母亲纤细的手指,看见加百列·奥戈斯特在年幼的儿子面前关上那扇巨大的门。他看见瓢虫少女凌然的侧脸,看见她柔软的乌发。他看见自己一次又一次追寻对方的脚步,却总在末尾不见对方任何踪迹。




他掩藏在面罩下的碧绿眼眸蓄起些许泪水,却没有落下。在这一瞬间,在这嘈杂城市的这个狭窄顶楼上,艾俊·奥戈斯特久违地感到被触碰到了心底的孤苦,感到自己被理解。唯有她能够明白。玛丽娜·杜培·程理解那种跳梁小丑般可笑的举动后是不断堆积而又落空的期待,是持续追求却受挫的心路历程,是一个迷途的人在希望拥有一丝照亮前路的光芒。




黑猫诺尔垂下头,颓然追问道:“她叫我放弃,可我又怎么能放弃呢?我感到我花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才——”




玛丽娜轻轻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




“我才找到了她。”他悄声说,“可我并不真的要求很多,我觉得我从不过多要求什么。”




“我很抱歉,黑猫诺尔。”玛丽娜呢喃,“我很抱歉。”




黑猫诺尔问:“我该放弃吗?我该怎么办?我只希望她能够看看我,注意我一下,就连我的父亲,我也......”




他说不出口了。他暴露太多了。于是黑猫诺尔再次紧闭双唇,别开眼神。不知为何,玛丽娜·杜培·程湛蓝的眼珠总令他想到瓢虫少女,他没有过多勇气长久地凝视。




玛丽娜陷入纠结中。她不希望伤害黑猫诺尔,所以当初才说出那番话,不给他留下任何一点念想。她一心想为了他好,却无计可施。因为她明明懂得他内心的感受,知道他抱有和她对艾俊·奥戈斯特相同的奢望,却还要决绝地要他放弃,那不论对黑猫诺尔还是苦苦单恋的她自己,都过于残忍。




假如在这里,她说出“放弃”两个字,黑猫诺尔一定会动摇,乃至真的打消念头。她心想,我应该要他放弃才对,这世上有许多远比我更好的人。然而她想,就像谁都不是艾俊·奥戈斯特一样,或许对于黑猫诺尔而言,谁都不是瓢虫少女。




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的怜悯,玛丽娜心中充满一股远不该只属于自己的哀愁。它庞大到令她的嘴唇颤抖,眼睛再看不清任何东西。




玛丽娜伸出双手,轻轻拥抱住黑猫诺尔。她黑色的发丝与他凌乱的金发散落在一起。




“不,不。你是最好的人,黑猫诺尔。你值得你想要有的一切。”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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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玛丽娜·杜培·程想起来,难免后悔。倘若那晚上不心软,如今黑猫诺尔也不会比之前更加兴高采烈地死缠烂打。不知为何,他对玛丽娜说的话信奉为至上真理,觉得那女孩说的所有话都理应听从,使瓢虫少女伤透了脑筋。




她认为自己的快活日子还要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到来。




而艾俊·奥戈斯特在玛丽娜·杜培·程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擅自把她当做了唯一的知己看待。他看向她的眼神开始带上释然和自以为是的默契,其实对方压根没有注意到。




玛丽娜还是那样笨拙而开朗地生活着,既没有表现出发觉真相的聪慧,也没有露出自己喜欢谁的端倪。




艾俊·奥戈斯特忍不住开始猜测对方究竟是谁,甚至偶尔想不着痕迹地向玛丽娜探听。但她总是太过害羞,只会涨红着脸不说话。




他说:“玛丽娜,别紧张。”




然后她就会紧张得晕过去。




艾俊心想,单靠玛丽娜自己一个人,估计是任重而道远。他势必要帮上她一把,助力于这个害羞的姑娘。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值得最好的一切,值得她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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